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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尘晃了晃自己研磨的手。“呐，这上面的墨汁就是证据。”
他进来的时候，冬梅正在研磨。
冬梅看到他，张口就要招呼。
还好他反应快，及时点了冬梅的哑穴。
冬梅这会还在夜尘身后站着。
夜尘身形俊秀挺拔，冬梅站在他的身后，整个都被阴影盖住。
归宁视线屋子里扫视一圈，没发现冬梅的身影，还以为她已经退下了。
“我又没叫你帮忙。”
归宁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。
“不过，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，明天我可以让良心书铺掌柜送一本免费的画本子给你。”
晃了晃手中刚整理好的画本子。
归宁得意的冲夜尘挑了挑眉。
虽然画本子的价钱不贵，
但架不住群众的抢买费贵啊。
特别是故事到了后面精彩处。
想买的人那还不从玄月排到了沧冥。
“写好了？”
夜尘伸手一抓。
归宁立刻塞入怀里。
夜尘双手扑了个空，堪堪顿在归宁胸前。
抢也不是，不抢也不是。
夜尘尴尬了。
归宁拍拍自己的胸，“想看就等明天”。
“别看它只是本画本子。可对我而言，却是商业机密。”
京都书铺遍地都是。
衍生作者同样也不在少数。
万一她画本子里写的内容泄露了，京都以后仿写的作者还不一抓一大把？
到那时，她还怎么凭借写画本子赚钱。
归宁不相信夜尘。
“那不知……”
“这事你想都别想。”
归宁打断夜尘的话头，没好气道。
“我都还没说，你如何得知我想说什么？”
夜尘笑道。
“表情都写在脸上呢！我要不知道，那只能说明我是傻子。”
归宁撇撇嘴。“说罢，到底做什么来了？”
“给你送东西。”
夜尘从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递给归宁。
归宁伸手接过。“这么多，你怎么弄到的。”
据她所知。
荣安堂事发之前，周遭可是有不少百姓围观。
要在那么多人之中找到人证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也不知道这夜尘到底用了什法子。
竟然一天之内，就把人证物证搜集完成，全部送到她的手中。
若换作是她。
估计再花上个一年也不会查不出个什么。
意识到权利的好处。
归宁对在京都更进一步的扎根有了希望。
“先看看还需要什么。”
夜尘提醒归宁看手里的证据。
归宁回神，随即一张一张翻看。
“我就说嘛，荣安堂的大夫都是老大夫了，怎么还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。”
归宁看完，立刻猜出了事情的原由始末。
“所以，还需要什么？”夜尘问归宁，
归宁道：“可找到死者的家属了？”
“并未。”夜尘摇头。
他的人顺着死者出现的痕迹一路查去。
却发现京都根本查无此人。
仿佛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。
忽然出现，
忽然消失。
“这样啊。”
归宁低眉沉思。
夜尘看着她。
归宁道：“那你可查过太子府了？或者唐婉清，又或者青菱。”
“并未。”夜尘还是摇头。
归宁把到手的证据收起来。
“要不这样吧，麻烦你……哦，不对，是你的人再去太子府跑一趟。”
谢长青被幽禁在太子府中，手不可能伸这么长。
但谁又能保证，他不会利用自身权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推波助澜。
反正这回。
归宁算是彻底被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主男主给整怕了。
“好。”夜尘一口答应。
归宁话题一转，随口问起了店铺的事。
“哎！你估摸着咱们合作的店铺什么时候能够开张？”
现在，将军府被禁卫军包围。
里头的人出不去，外头的人进不来。
归宁估摸着，荣安堂这一倒。
良心书铺和品茗楼差不多药闹翻天了。
“至少十日。”
夜尘看着归宁，如实回答。
没办法，谁让归宁给的图纸喜欢的人很多，但真正看懂的人却是很少。
夜尘因此还特意在要装修店铺的门口挂了张招工的牌子。
这两天，他忙着帮归宁处理荣安堂的事，便一直放着没有管。
但看夜泉每次见他时脸上不时流露出来的悔意。
想来效果不是很好。
“那么难。”
归宁摆手。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告辞。”
夜尘应声朝归宁拱手一礼，直接跃窗而出。
冬梅都要急哭了。
见过不负责任的。
但这么不负责任的，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冬梅，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见冬梅在原地站着没动。
归宁心中大抵猜出夜尘对她做了什么。
归宁走过去，晃了晃冬梅得胳膊。
“不是吧，夜尘怎么这么狠，点了你的哑穴还不够，还要定你的身。”
归宁啧啧两声，
随即伸出两指，学着电视剧中常用的动作，对着冬梅前胸后背就是一阵乱戳。
冬梅被点了哑穴，就算是疼也哭不出声音。
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疼的冬梅泪眼汪汪。
归宁在她身上捣拭半晌。
“看来电视剧里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“算了，还是等明天让小五子来给你解穴吧。”
归宁看着冬梅表示无能为力。
这不，她手指都快戳断了，冬梅却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。
归宁吹灯睡觉。
稀薄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。
乍一看，冬梅的存在当真与鬼一般无二。
归宁吓得翻转过身。
然而，睡着睡着，不一会又被吓醒了。
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冬梅吓醒之后，归宁终于受不了了。
“冬梅，你忍着点哈。”
重新把烛灯点燃。
归宁取来银针，在冬梅身上比划。
“如果疼的话你就冲我眨眨眼，我好及时停止。”
冬梅眨眼表示答应。
“那我动手了啊。”
手心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。
第一次尝试用银针解穴的归宁有点拿不住准头。
疼的冬梅频频眨眼。
只是，
归宁的注意力全在她的穴位上，根本就没察觉到她的异样。
眼泪大颗大颗得往下掉。
“这怎么还是解不开啊。”
归宁急出了一身的冷汗。“会不会是你没脱衣服的缘故。”
归宁自说自话。
没等冬梅眨眼，就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扒了。
白皙的肩头裸露出来。
大大小小的针孔爬满了冬梅的前胸后背，清晰可见。
归宁僵硬了。
刚才她只顾着想给冬梅解穴的事，倒把她还有知觉的事给忘了。
“那个，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？”
“那个，你别哭啊……”
冬梅整个哭成泪人。
归宁吓得赶紧放下银针。劝道：“哎呀，你别哭啊，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大不了我不扎就是了，你别哭啊。”
归宁只好放弃替冬梅解穴的想法。
灭了烛火，上床睡觉。
第二日。
归宁早早起身开门，让守门护卫去叫小五。
守门护卫奇怪的看她一眼。
欲言又止。
归宁见状不由摸摸自己的脸，自恋道：“难不成是我又变漂亮了？”
守门护卫：“……”
抱歉，原谅他什么也没听到。
小五很快就来了。
光秃秃的头顶冒出几根黑丝头。
滑稽的紧。
归宁看着他，想笑又不敢笑。
“走吧，人还等着呢！”
小五跟着归宁进屋，一眼就看到了案前四肢略显僵硬的冬梅。
“她这是？”小五皱眉。
归宁忙道：“如果我说这是我跟她开的一个玩笑，你信吗？”
拿点穴开玩笑，这种事也只有归宁这种奇葩能干的出来。
小五板着脸替冬梅解开穴道。
冬梅猛地解脱。
整个人顿时向地上跌去。
“冬梅，小心。”
归宁及时扶住她。
秋日的夜晚本就寒凉。
冬梅这一站，不仅四肢僵硬，连带着舌头也捋不直了。
归宁吓得赶紧给她诊脉。
“小五，快去熬药。”
片刻之后，归宁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小五。
小五本不想管。
但看冬梅痛苦的神色。
小五咬咬牙，只得作罢。
后院丫鬟婆子送来饭菜。
归宁忙着察看冬梅的状况。
一口都没吃便叫丫鬟婆子们端着饭菜回去了。
很快，小五就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了。
冬梅身形瘦小。
归宁一只胳膊就把冬梅提死开放到了软榻上。
接着从小五手中接过药碗给冬梅喂药。
如果不是昨晚归宁实在太坑。
冬梅这会估计早已感动的痛哭流涕。
只可惜，
现在的她只有感动，不想痛哭。
归宁给冬梅喂完药，便让她睡下了。
“小五子，你……”
见冬梅没什么事了，小五转身便要走。
归宁及时喊住他。
小五回头，“姑娘有话直说，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“你能不能帮我出了这将军府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我只是偷偷出府，保证不给你惹麻烦。”
“好吧。”
小五性子软，归宁说什么便是什么。
小五领着归宁来到后院。
让人架了梯子帮归宁爬出去。
“你确定这梯子架得住我的体重？”
细长的木梯不偏不倚的搭在墙头。
归宁上前摸摸木梯的材质，怎么都觉得小五有点坑她的意思。
“还是，你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。”
“不相信我帮你就算了，我们走。”
小五懒得跟归宁说话。
当下干脆让人撤了梯子。
“既然你不敢爬梯子，那就爬墙吧。”
“墙结实，完全经得住你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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