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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所包房里很热闹，来的同学比较多。
商非言以家属身份跟着司焕羽过来，发现有很多都是上次的熟悉面孔。
极少数没见过面的，都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。
司焕羽把礼物送过去，“上次听你说下周参加面试，选了个领夹。”
领夹款式很低调，但做工很考究。
平常人看不出领夹的价值，但杜洋一眼认出这个牌子。
有名的低调又奢华，
“兄弟，你这真是破费了。”
杜洋和司焕羽同学四年，关系很好。
平时小动作很多，他习惯性的抬手想要去抱司焕羽，
但有人提前把司焕羽搂到怀中，让他扑了个空。
杜洋抬头，对上商非言的眼睛：“商叔叔，不是吧！碰一下都不让。”
商非言：“抱歉！我小心眼。”
杜洋：“……以前我们就这样玩的。”
商非言：“那我连以前的你都嫉妒。”
“……”杜洋甘拜下风：“算你厉害，自愧不如。”
商非言递过去一张卡：“生日快乐。”
“小羽送过礼物了，你俩一家还能送两份？”
杜洋觉得商非言太客气了，
商非言一笑：“我俩是一家的这没错，礼物送两份也是对的。一份他的心意，一份是我的。听焕焕说你要参加面试，这是工作室的贵宾卡，包你全年的工装和常服。”
国际知名的服装工作室，一件衣服都价格不菲。
商非言直接给年卡，
杜洋感慨：“商叔叔真是大手笔。”
“你是焕焕最好的兄弟，这是应该的。”
商非言倒了杯香槟和他碰了一下：“生日快乐！今天焕焕不能喝酒，作为家属我代替。”
“商总你别这么客气，都是自己人，酒喝不喝都无所谓。”
杜洋眼神里透着担忧：“小羽身体还没恢复？怎么现在连香槟都不能喝？”
视线落在司焕羽身上，
发现他比上次见面还要胖一些，特别是身型……腰腹的部位像是揣着什么东西。
杜洋忍不住上手摸过去，“兄弟，你这啤酒肚都出来了？注意点身材保养吧！”
“这可不兴摸啊！”
商非言拉住他的胳膊。
杜洋憨笑出声：“习惯了！”
他回过神后，琢磨着刚才摸那一下的感觉……好像不太对劲。
司焕羽看他蹩着眉头，一副很苦恼的样子。
凑过去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再摸我儿子，我就告你X骚扰。”
“我摸你儿子……我……我草！”
杜洋从沙发上弹起来，
他声音太大，压过包房里音乐声和聊天声。
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，
“寿星这是怎么了？这么激动？”
“司焕羽送了什么大礼？看把我们寿星高兴到尖叫。”
……
杜洋怔怔的看着司焕羽，
看到他使了个眼色立刻反应过来，挥挥手说：“这两口子出手太阔绰，给我吓到了。”
其他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几声，各自玩去了。
杜洋盯着司焕羽的肚子，眼神里透着难以置信：“你……这……谣言是真的。”
当时学校传言土豪给小老婆花钱买学位，是因为小老婆怀孕了。
商非言澄清的时候他还骂过谣传的人，没想到这是把谣言坐实了。
只是……
商非言不是下面那个吗？
为什么怀孕的会是司焕羽？
“这事学校只有你知道。”
司焕羽的话让杜洋很激动：“兄弟，你这么相信我啊！你放心，我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。”
“嗯，我的目的达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林原来的比较晚，还穿着会所里服务生的统一服装。
他手里拿着精致的礼物盒，走过来送到杜洋面前：“生日快乐！”
“真是破费了。”
杜洋没有拆林原的礼物盒。
“会不会耽误你工作？”
“我和经理请过假。”
林原的到来，引起一个人的注意。
姜昕打量着不远处的男孩，虽然穿着会所统一的服装，但和其他服务生不同，身上有种别样的魅力，看起来干净又舒服。
姜昕心里很不爽，
他为了接近宋时樾，来这里应聘过很多次都没有通过面试。
林原比他差远了，凭什么能进会所？
一定是通过某种不蒸蛋的手段。
“林原，你怎么穿成这样？这衣服我看着很眼熟……好像和会所里服务生穿的一样。”
姜昕这句话落地后，没有人再说话。
有些不知道林原在会所里打工的同学，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。
目光各异，还有人在低声议论。
林原很坦然的迎上他们的视线，“我在会所打工。”
姜昕露出讥讽的笑：“宋少知道你在这里打工吗？故意穿成这样过来我看就是想给宋少施压，让他看在同学情面上不会辞退你，这样就有长期饭票了。”
林原知道姜昕就是在故意让他难堪，
只要有男生和他走得近，姜昕就会对他冷嘲热讽。
这么长时间他习惯了。
现在牵扯到宋时樾，他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。
“我没有你说的这种想法，如果我在这里做的不好，宋少可以随时辞退我。”
宋时樾给他这份工作他很感激，不会仗着同学情胡作非为。
“你在这里做服务生，赚的挺多吧？”
姜昕打量着他：“客户给的小费很高，被带出去给的更高。”
能被带出去的服务生都是特殊职业，
姜昕故意拿林原和收费服务生相提并论，分明就是在羞辱他。
很多人都听明白了，
司焕羽皱着眉头，脸色很难看。
他正准备开口替林原解围，杜洋已经先开口：“姜昕，嘴没个把门是不是？什么话都往外说，人家林原是在后厨工作。”
“我看他穿成这样，脑子里自然而然就……”
姜昕假惺惺的道歉：“林原，抱歉啊！我这人就是口无遮拦，你这么大度应该不至于和我斤斤计较的对不对？”
林原脸色又白了几分，落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。
“谁点绿茶了？这么浓的茶味。”
司焕羽看向杜洋：“你点的？这什么茶？味道让人恶心。”
“你知道我最讨厌绿茶。”
杜洋看向其他人：“你们谁点了？我兄弟不喜欢绿茶，谁点了自动出去。”
众人表示都没有，
杜洋视线落在姜昕身上：“姜昕，是不是你点的？”
姜昕脸色变幻莫测，他已经听出司焕羽和杜洋是变着法子骂他是绿茶。
他说林原几句怎么了？
为什么都要护着林原？
男人缘这么好，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绿茶清心明目，经常喝有好处。”
姜昕故意装傻，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嘲讽。
他看向杜洋身边没有拆封的礼物盒：“杜洋，你不拆礼物吗？”
杜洋皱眉，
烦死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同学。
这谁带过来的？
但这么多人在场，如果不拆礼物会让人觉得在故意针对林原。
其实他刚才没有拆礼物，就是害怕有人借题发挥说林原送的礼物便宜。
杜洋知道林原的经济条件，邀请他来生日会就没想过要贵重礼物。
好朋友之间送什么都是心意，
可是现在这种情况，他有些骑虎难下。
林原主动开口：“我送的耳机。”
“上次去杜洋寝室，听他说耳机有一个不响，我就看了一下他耳机的牌子，买了耳机送给他。”
姜昕见过杜洋的耳机，是个挺贵的牌子。
“林原，看来你最近收入不错啊！会所里大老板出手挺阔绰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以前做过？”
林原突然的反问，让姜昕怔住。
在他印象里林原软绵绵的，看起来像是很好欺负，所以他没事总喜欢挤兑林原几句。
试探过后发现林原没有反击，他就开始变本加厉。
时间长了，他觉得林原就是这么好拿捏。
可他忘了，兔子急了还会咬人，再软的人也是有脾气的。
“姜昕你可能误会了，宋少的会所不做这种生意，不像是你平时经常去的夜总会。”
林原没有刻意提高声音，还保持着刚才的音调。
但他字正腔圆，吐字极其清晰。
压过音乐声，传入到在场每个人耳中。
姜昕感觉到有视线不断落在身上，
他脸上火辣辣的，比被当众扇了几个耳光还要让他难堪。
“林原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姜昕怒气冲冲的走到林原身边，但被杜洋拦下：“这么激动干什么？林原看你不清楚特意给你科普。宋时樾的会所确实不做那些生意，人家是正当商人。”
正说着话，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。
宋时樾走进来，他身后跟着褚延鹏。
刚进门宋时樾就感觉气氛不对，
他视线搜寻一圈，找到林原后视线就没再移动。
林原垂着眼睛，
包房里的射灯照不到他身上，他的脸藏在暗影里。
宋时樾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但就是觉得他受委屈了。
眼神里有暗色闪过，
宋时樾看向杜洋：“怎么我一来都不说话了？不欢迎我？”
“怎么敢呢！”
杜洋拉着他的胳膊，招呼宋时樾和褚延鹏入座。
“别站着，赶紧坐。”
杜洋给宋时樾倒了杯香槟：“姜昕去过别的夜总会，知道那边的服务生有特殊服务，他就问问你这边有没有。这不正好林原来了，他看林原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就向他请教，林原就告诉他你这边都是正经生意。”
“不是什么大事，我觉得就是正常交流。”
杜洋这番话让姜昕特别愤怒，分明就是在故意帮着林原说话。
宋时樾撩起眼皮看着姜昕：“你出来卖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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