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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淮江淡定地看着宋启凡，虽然后者一直在隐忍，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。
宋启凡的眼里此时写满了不服、不信、不甘。
他宁愿相信，自己落败是因为楚淮江的偏心，也不愿意相信是自己在某一方面输给了许振山。
楚淮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，还是继续说下去：“你说你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，但你还是忍不住会嫉妒、会不甘。”
“当然了，不甘心，有上进心本来是一件好事，这并不是什么缺点，但是……”
楚老微笑着盯着宋启凡的眼睛，但这一瞬间，他老人家的眼神却变得格外冷。
而且明明他形容狼狈地坐着，宋启凡居高临下地站着，甚至楚老身上绑着铁链，俨然一副阶下囚的模样。
可旁人却能感觉到，楚老的气场明显稳稳地压制住了宋启凡。
对比之下，倒像是楚老在审问宋启凡一样。
地境巅峰的强者，光是气场就足够压倒一片人。
哪怕是深居高位的宋启凡在他面前，都忍不住紧张起来，一只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就没有离开过，手心都莫名出了汗。
楚淮江不管他什么表情，只是微笑着盯着他的眼睛，问道：“启凡啊，二十六年前，观山发回来的求援信，你应该早就看过了，对吧？”
闻言，原本以为他们所说的都和自己无关的秦风身体微不可查地震了震。
其实他的反应很大了，好在其他人也因为这个消息有些震惊，所以并没有在意到他。
除了他之外，反应更大的人是徐海林。
他出身涅??，也是秦观山的队员。
当初秦观山出事的时候，他作为涅??的一员也曾第一时间加入到了救援行动之中小说
只不过那时候涅??得到消息的时间其实比秦观山发回求援的时间要晚了整整三天，错过了三天的时间，秦观山便再被抓的当晚，你曾偷偷去见过他，而且离开之后，你便直接去了这名小兵的住所，然后还去了他的老家见了他的母亲，告诉了她那名通讯兵自杀的事情……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那孩子的母亲当初就是严重的心脏病，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，更受不得刺激，当天就进了急诊。而且我没老糊涂的话，你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，那孩子还没有自杀。”
说到这里，当初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楚淮江亲眼看到的一样，细节充分。
况且谁都知道现在楚淮江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，即便说的是真的，也没人会相信。
毕竟在场的人里除了秦风是个外人之外，都是他的人。
且秦观山已经死了，他却在为那位办事，就算真的是他间接害死了秦观山，也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。
而且楚淮江就算再怎么沦落，也不至于这时候来编瞎话，所以她老人家说的多半是真的。
宋启凡面无表情，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，长久之后，他还是开口了：“是又如何？”
闻言，秦风的瞳孔微微一睁，一股怒意从胸口涌起，几乎要将他压制的情绪完全冲破。
好在现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消息带来的震撼之中，根本没人在意他。
徐海林不可置信地往前一步：“真、真的是你？”
宋启凡这次承认得干脆利落：“没错。”
“当初秦观山出去执行任务之前，不仅仅被张曲阳撞见了，其实那天我也在场。”
“那天我本来是去找秦观山吃饭的，没想到还在楼下与看到了张曲阳，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，所以不想有什么来往小说
“刚要走，就看到了秦观山从楼上下来，而且还和张曲阳交代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。”
“可是我回去之后查看，发现最近并没有任务派遣下来，我便知道是您单独交给他的任务，又或者是他自己有了什么目标。”
“当时我就知道，或许我机会……真的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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