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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瞬，他才慢悠悠地说道：“我不喜欢别人试探我。如果你想用秦晓晓来和我谈判，我想你错了。”
“我看人可是很准的。”
“山木，与其威胁我，不如做些什么让我能同意你加入到协会的合作里。”
山木眼前一亮，笑盈盈的应着：“商淮景，所以啊，我这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晓晓，就是撮合你们。”
商淮景完全没了兴致，他今天找山木来的目的已经达成，也不想在和她废话，为自己倒满了一杯水，慢悠悠地喝了起来。
“我还有事，就不多留你了。”
山木知是自己有些多管闲事，惹得商淮景不高兴了，他这是下逐客令呢，她也没再自讨没趣，依旧是挂着笑，起身的时候朝商淮景伸出手去。
“那改天再约？”
“希望下次见面，你能让我欣然为你牵线搭桥。”
商淮景这话虽说得云里雾里，但山木却听懂了，他是在敲打她，让她停止那些小动作。她只当做是没听明白，将水杯放下便往门外走。
只是走到一半，又回过头来。
“商先生，你尽管放心，我当然希望我们能友好合作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就撞上正往商淮景房间里赶的商茉茉，商茉茉见是山木，连一个称呼都没有，‘哼’了一声便钻进了自家哥哥的办公室里，同时用了的将门关起来。
“哥，你见她干嘛？”
“你说呢，上次如梦令的事还没解决呢。”
“你该不会明着问她的吧？”
“傻妹妹，其实，有时候，越是精明的人，越不能试探，他们太过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，冷不丁的试探，让对方看不穿我们的心思，她会暴露的更快。”
听到这儿，商茉茉来了兴致：“那……你试探出什么了吗？”
“如你所想。”
“我就说！”商茉茉气得牙痒痒，“我就知道，恶不恶心啊这人，干不过我们，就背地里干这种事。”
商淮景叹了口气：“不过，为了堵她后路，我故意让她知道协会和我合作的事，想想这事，我还挺不甘心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甘心？是害怕她又背后做手脚吗？”
“你傻啊，和协会合作她敢背后做什么吗？她现在求我还来不及，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让她知道，我心里不痛快。”
“也是，她现在求着我们还来不及呢。怪不得她刚刚出门的时候说希望和我们友好合作呢。”
说起友好合作，商淮景脑海中竟冒出了秦晓晓的脸。
“哥？你想什么呢？”
“没事，想一些连科学都解释不了的现实问题。”
“什么现实问题？”
商淮景愣了一下，难得的打趣：“如何躺赚上亿。”
“老大，你这……你能不能别睁眼说瞎话，你会去想赚钱的事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是个屁呢。鬼才信，你越这样越说明你心里有鬼。”
商淮景已经走到了门口，又猛然停住脚步，这让急行的商茉茉突然撞了上去，她捂着额头哀嚎：“商淮景，你干嘛呢！”
“我只是刚刚灵光一现。”
“啊？”
商淮景看向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秦晓晓送给他的琉璃博山炉。
“如梦令受到过低价仿品的影响，虽然及时处理了，而且你当时也的确处理的不错，但如今互联网时代，总有人不断去拿某一个点去断章取义，这些潜在的负面是很难消除的，但互联网是一把双刃剑，既然能传播负面，当然也可以做品牌推广，做营销变现，我想的是，短视频平台开课，用来做品宣，而传统电商平台，我们开设线上旗舰店。后续再出一些低客单价的品或许可以走这些渠道，这样宣传和变现互不耽误。”
商淮景说得并不快，商茉茉却还是有些懵。
她消化了很一会，才反应过来。
“老大，你的意思是，我们从两个方向展开，短视频平台就做品牌推广，而传统电商像淘宝京东就开设线上旗舰店是吗？”
“是，就是这样。”
“可是，您不是一直说，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以会员制学员制为主，注重科普香学，而非去纯产品卖货，所以我们一直拒绝在网上开旗舰店。”
“我……”商淮景犹豫了一下，“或许，我的思想也应该转变了。”
“我不明白，你说过的，我们走高端，就差异化，就不应该跟风。”
“茉茉。你想过没有，暗香馆的学员，他们的确是真心喜香爱香，并且有经济能力去消费，来听课，但是那些没有经济能力，但是又想要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就不配喜香玩香了吗？”
商淮景这番话让商茉茉哑口无言。
她从未经济忧愁过，哪怕公司资金周转困难，她也从来都是商家那个衣食无忧的掌上明珠。
她不能理解，怎么会有人玩不起一块香，说白了，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块木头而已。
但商淮景这番理论却又说服了她，她朝自家哥哥竖起大拇指。
“告诉我吧，你这好好地哪里来的灵光一现。”
商淮景没回她，只是将目光落在那盏琉璃博山炉上。
他想起自己曾经和她说，自己一直都希望香事平民化，而今这这盏从淘宝上花几百块淘的假的博山炉，让他觉得自己获得了无价之宝，这或许也是一种获得和满足，这是不计物品本身价值的一种满足，而暗香馆若是能在网上以大众喜闻乐见的身份去和大众见面，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。
“哥，你还没告诉我呢。”
商淮景轻声笑了：“那一丝灵光，从爱的人身上获得。”
之后，不等商茉茉继续发问，商淮景便大步离开了，他准备去找秦晓晓。
只是，他没有想到，此刻的秦晓晓像是失了魂魄一般，行尸走肉地站在马路边，看着这个车来车往地、繁华无比的云城。
而她，已经知道了关于大宋的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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