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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拍着脸颊，呼吸着新鲜空气，脑海里还回荡着尼奥方才的言行举止，思绪最后定格在他始终攥在手里，却没让她看上一眼的牛皮文件袋。
她怀疑，就是文件袋里的东西让尼奥如此反常。
秦清秋见状也将特殊制作的面具撕了下来，痛快道：“可算是透透气了，我这脸都要捂出痘痘了……尼奥要早发现，我们还至于这样费劲巴力的伪装吗？”
她一边小声嘟囔着，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。
再闷下去，她都要呼吸不畅了！
顾烟若有所思。
是啊，尼奥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
“算了，反正是最后一次针灸。最后一次针灸至关重要，关乎病人的病情发展，就算尼奥不出现，我也得救人。”顾烟说道，这是当初师傅定下的规矩，也是她半路学医时坚定的想法。
人情是人情，可命，更重要。
进到病房，顾烟一改状态，凝神摒气的为老爷子治疗。这一次，结束后，她明显看到老爷子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“走吧。”秦清秋等的哈欠连连。
顾烟点点头，刚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，手腕忽然被一道虚弱的力量抓住了手腕。
“烟宝，他醒了？！”
秦清秋眼尖，轻轻摇晃着顾烟的肩膀提醒道。
顾烟垂眼看去。
病床上，老爷子有些吃力的睁着眼，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顾烟的身上。刚刚针灸结束，他很是虚弱，到还是撑着浑身的力气，对顾烟说了一句话，“嫁给尼奥，我告诉你……圣罗堡的真相……”
顾烟，“？？？”
秦清秋，“！！！”
可老爷子在说完后，就头一歪，再次陷入了昏迷。
秦清秋拍开老爷子抓握着顾烟的手，拽着顾烟就往外跑，“这家子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……幸亏是最后一次针灸，不然我觉得我们会反而被讹上！”
她嫌晦气的拉着顾烟就匆匆往外跑。
顾烟也顺着她，只是觉得尼奥和老爷子的表现有些奇怪，尤其是尼奥，前后差别大的可以，至少印象里的他，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仓促离开。
“烟宝，这趟亏了。”回时家老宅的路上，秦清秋撅着嘴说道，“你既没收他们的诊金，又没得到想要的消息。”
顾烟目不斜视的开车，“至少救了一个人。”
鬼使神差的，秦清秋问顾烟，“那你救不救时战？”
顾烟一怔。
“我瞎说的。”秦清秋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，“嘴比脑子快了……烟宝，你别太放在心上。”
红灯路口，顾烟停下车，盯着正在倒计时的信号灯，还是轻声回答了秦清秋的这个问题，“救不了了。”
时战的身体，是被他自己生生拖垮了，拖过了最佳治疗时间。
秦清秋偷偷观察着顾烟的表情，试探问道：“假如啊……烟烟我是说假如啊，假如时战在离开前提出复婚，让你陪他最后一程，你会这样做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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