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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真的。”
“在哪里？”
“在……”
苏宏义说完，昝子默就急急地出了房门，去找书了。
苏宏义站在原地，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。
他知道昝子默很急，也知道昝子默压力很在，可是他们认识这么久，永远都是这个样子——他需要他的时候，沉默地望着他；不需要他时，欢快地跑开。
昝子默脚步匆匆，根本就没注意到人，一个没注意，就撞到了秦霜雪的身上，将她怀里纸袋子给撞落了，糖山楂洒了一地。
“对不起！”
昝子默道了句歉，就着急地想要离开。
秦霜雪愣了一下，看他这个样子，顿时不快了，一把拽住了人。
“你跑什么？道句歉就完了？我东西都掉地上了……”
那家糖山楂最好吃，她可是特地过来买给师傅的，结果师傅还没吃掉，就被人碰掉了，这怎么行？
“对不起我……我赶时间。”
“你再赶时间，也得赔偿我的损失吧？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袋糖山楂排了多久的队？”
“你是想让我赔钱是吧？多少钱，我赔给你。”
“我是缺这个钱的人吗？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？”秦霜雪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，多看了几眼，想起来了，这小子不就是之前那个“扫兴男”吗？
段小雅说，这男的情商太低了，感觉跟他想处会很累，做什么都扫兴。
最可恶的是，段小雅觉得她和这小子有些像。
“那……那要怎么办？我都答应把钱赔给你了……”昝子默感觉眼前这个年轻姑娘漂亮归漂亮，就是冷冰冰的，还非常不讲理。
在他们那边，姑娘家的嗓门可没这么大，还敢在大街上拽一个男的袖子。
甚至他有些怀疑，秦霜雪是在“碰瓷”她。
四周，有人看了过来。
毕竟，年轻男子+漂亮女子，这样的组合还是挺惹出人注意的。
大昭人，没有不爱吃瓜的。
秦霜雪可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，说道：“是我拽住你，你才说要赔钱给我的，我要不拽住你，你就跑了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刚太急了……”
“道歉我收下了，钱就算了，你自己去给我买一袋。我排了半天队了，不想再排了。”
“那行，我给你买一袋。”
秦霜雪报了地址，让他去买，呆会儿送到那里去。
昝子默怀疑地看了她一眼，还是老实记下，跑去买了。
四周正在吃瓜的人：……这就没了？
我还以为这男的会硬气地跟她吵起来，原来就这？
有人小声跟身边的人说道：“感觉这里的女人都很凶！”
“人家那不是凶，是底气足。这里的姑娘都读过书，有工作，自己干活养活自己，干嘛要看别人的脸色？你说是吧？”
“那男的太没骨气了，都硬不起来。”
好友翻了一个白眼：“你想看人家笑话吧？你也不看看，是他自己撞了人家，赔人家东西不正常吗？而且那糖山楂，那个牌子的，那边排了老长的队了。我几次路过想买，看排队的人太多了都没买。”
朋友一这么说，那人也想起了。书院街确实有一家排队队伍老长的糖山楂，据说是本地人的最爱，他们这些外地人早就眼馋了，但每次路过都排了老长的队伍，买不到。
本地人真闲，都不给他们这种外地人机会。
本地人：“……”
我们也想吃！
就像这两个人所说的那样，当昝子默到达秦霜雪所说的那家山楂店，惊呆了：不是，这么长的队伍？
还有人正在发号码牌，一边发一边说道：“没收到号码牌的别排了，没有了。今天就这么多量，想吃的明天赶早。”
昝子默震惊：不是，这就没了？！
他……他还要赔人家呢！
昝子默赶紧拦住了店员，跟他说明情况。
店员一脸无奈：“不好意思啊，真没有了，我们每天的量都是固定的，要是做得多了，卖不完，过了夜这东西就不新鲜了。我们家店的东西就讲究新鲜，每天只买固定的量。最近人多，我们还特地多做了些。”
就这还不够卖，真不能怪他们。
他们就是一个小店，没那么大的出货量。
“你们不能通容通容吗？”
“真不行，要不然你跟别人商量一下，看有没有人把东西让给你。”
……
当然不可能有人把东西让给他了，能够在这儿排队的，就没几个缺这几个钱的，人家就缺这口吃的。
排了这么久的队，谁愿意让啊。
昝子默体会到了买糖山楂的难处，后来没办法，只能去买了别的牌子。
秦霜雪：“……”
我要是买别的山楂，还会找你麻烦吗？
昝子默一脸窘迫，解释他去的时候，人家已经卖完了，没有了。大家都是山楂，没什么区别，都一样的。
秦霜雪翻了一个白眼，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更不好了。
也不跟他废话，一句“东西给你了”，转身走了人。
昝子默站在原地，茫然若迷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她那么“为难”自己，自己也还是遵照了她的意愿，帮她买了山楂。虽然不是她想要的，但是他翻倍买了啊，她还想怎么样？
昝子默显然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，但想着自己为了买山楂浪费了那么多时间，又急匆地地带着山楂去了书店，找他想要的那些书去了。
不得不承认，或许昝子默要人际关系上差了一点，但在建筑设计上，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。画出来的作品美极了，就像一极艺术品。
这也是为什么苏宏义能够忍耐他诸多毛病，包容他的原因之一。
天才嘛，总是残缺的！
苏宏义看着昝子默的作品，表示：我忍。
“怎么样？我画得还行吧？”
苏宏义竖了大拇指：“岂止是还行，是非常好！我敢保证，你在比赛中一定会取得非常好的成绩单。”
昝子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，感觉这么多天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。
比赛那天，很快就到了。
所有人的作品被贴到了宁山书院的广场上，供村民和全院书生观赏，并且设置一个投票箱，让大家为自己喜欢的作品投票。
这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拉票环节，大家还比较单纯，觉得自己喜欢哪幅，就投给哪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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