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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凌川让人准备了私人飞机。
“本来打算是解了蛊后再带你去的，但是，我看你已经很心急了。”路上，纪凌川揽着她腰，手不时拨着她的秀发。
舒言自然心急，如果夏以言是她今后的结局，她真的很想知道，她现在究竟疯到什么程度。
然而，让舒言感到意外的是，飞机居然在苍梧停了下来。
她很诧异，怎么会在苍梧？
而下飞机时，前来接机的人也赶到了。
是苍梧福利院的院长！
“怎么会……我以为你们把她藏在……”舒言记得自己还在苍梧福利院里看到过夏以言的相片，但是，当时老院长也说夏以言行踪不明。
纪凌川解释：“其实也是不久前转过来的，她之前一直在京城的一家疗养院里。因为当时白金武的人还在盯着她，所以，我们也不好轻举妄动。”
“可她怎么又会去京城了呢？”
“她是白非凡的契约人，白金武怎么可能会让她离白非凡太远？”
“那为什么后来一直查不到她的消息？”
“因为她改过名。”纪凌川又解释，“白修远死后，她为了躲避白非凡，不停地改名，不停地换地方住，就很难查到。可她最终还是没能躲过白金武的追踪。白金武当时为了白非凡这个假儿子，也算尽心尽力。”
这时老院长走过来，分别跟他们问了好。
舒言对老院长的印象十分深刻，伸手和他相握。
“纪先生，舒小姐。欢迎你们再次光临！上车吧！”
老院长热情好客，已经不是第一次主动来机场接他们了。
“这次打算在苍梧待多久？我这边看怎么安排节目。”
因为是临时收到通知，所以，老院长也不知道他们来这的目的。
纪凌川礼貌回道：“我们就打算今晚赶回去，您不用搞那么麻烦了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老院长震惊。
“对。我们就是来见一个人的，她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老院长反应很快，“您说的是嘟嘟猫？她现在很好，就是不怎么说话。”
舒言差点忘了，夏以言有个外号叫“嘟嘟猫”。
老院长是叫习惯了，所以到现在还沿用着她以前的外号。
“不过，纪先生和舒小姐你们长途跋涉那么远，还是吃一顿饭再走吧！我们院新来了一个厨子，做菜可好吃了！直接把我们院的伙食提高了一个档次！我们现在都搞食堂外卖了，那些义工们来得也比以前勤奋，就是为了蹭我们厨子的一顿饭呢！”
听老院长如此得意的介绍，舒言不免好奇，转头问纪凌川：“我们在这里吃了再走，可以吗？”
纪凌川握住了她的手，“只要你想，当然可以。”
老院长听心了，忙低头给自家厨子发短信，说有贵客要到，今晚准备些拿手好菜。
不多久，他们的车便在福利院门口停下来。
这个时间点，已经有人午睡起床了。
教室里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，可舒言却没时间驻足。
老院长领着他们来到最里面的一个院子，院子的大门还被锁着。
这里安静得宛如另一个世界，而大门一开，他们就看到一个坐在秋千架上、不停摇晃的瘦削身影。
老院长用下巴点了点，“她就是嘟嘟猫。你们别靠太近，见到陌生人，她容易应激。”
舒言点点头，挽着纪凌川，朝前方走了几步。
夏以言背对着他们，头顶的树荫为她遮挡了大半的阳光。她身穿一条粉色的碎花裙子，从背影上看，除了瘦，好像还挺正常。
就是，她的头发……
怎么不是白色的？
“嘟嘟猫。”老院长突然唤了她一声，往她的秋千架走去，“有人来看你了。是我们院的资助人，你表现得好一点哦！”
听老院长对夏以言说话的语气，舒言觉得就像对小孩子一样。
而夏以言在听到后，便将头慢慢向后转。
这一转，让舒言心沉了一下！
她眉毛都没了，脸上的皮肤耷拉着，活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。
她嘴微微张开，牙齿崩了几颗，嘴唇又干又皱。
老院长哀叹一声：“也不知她得了什么病，看着年纪都和我一样大了。我也找了很多医生给她看，但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。中药，她也吃着。就昨天，我还给她染了发。要不然，她头发全白，让人看着更难受。”
对于中蛊的事，老院长是不知道的。
舒言挽着纪凌川手臂的手不自觉收紧，有那么一瞬，她真的很害怕！
害怕她也会变成这个样子！
可是，夏以言怎么会如此衰老呢？
白非凡都静静躺这么久了，他们不可能还……
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惶恐，纪凌川将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，低声道：“你看到了，那我们就出去吧！”
但舒言不愿走，甚至又抬脚往前又靠近了一些。
夏以言吓了一跳，忙放下握在秋千架上的手，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。
老院长急忙将手搭在她肩膀上，“别怕！乖哈！他们是好人！”
可夏以言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，甚至差点从秋千椅上掉下去。
“言言，可以了。”纪凌川在后面拉住她，“她现在很怕生，她的智商甚至还没有三岁小孩那么高。”
舒言抽吸口气！
她连智商都退化了？
怪不得，老院长现在还在叫她以前的外号。
是真把她当孩子来看的！
舒言的心，微微地颤抖着。
最后，纪凌川还是强硬地将她拉走了。
老院长留在院子里继续安慰夏以言，过了好一会，才又走出来，并将院子的大门重新锁上。
同时，他也向纪凌川和舒言解释：“锁这个门，不是怕她逃出去，而是怕那些不懂事的孩子，或者其他人冲进去吓到她。现在那地方就只有她一个人住，还有几只猫在里面陪着。”
舒言脸色不太好。
纪凌川盯了她一阵，“早知道，我还是等解蛊了再带你来了。”
舒言紧紧抓着他的衣袖，“为什么……她和白非凡后来明明没什么，还……”
纪凌川搂紧了她的腰，“这事，等回去的路上，我再慢慢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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