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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让自己的问法显得太过于斤斤计较和吃醋。
“有印象，但不多。”霍景城说，“我之前让陈助理调查过，大概知道对方为人，再加上傅家和霍家的关系，我想她没有必要害你。”
祝锦觉得霍景城说得有点道理，但不知为何心里头依旧酸溜溜的。
“如果你怀疑的话，我让陈助理去调查一下。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会选择永远相信的是你。”
霍景城的话极大程度上安抚了祝锦烦躁的内心。
两个人停留在祝锦的工位，霍景城左右看了几眼。
祝锦也随着他的视线左右扫视。
霍氏集团的监控并不是买的微小型，而是正常且肉眼可见的，所以整个设计部到底有多少监控，在什么位置，看一眼就能清楚。
“如果那几个监控都出了问题，那么设计部的所有都不可查。”
霍景城朝着设计部大门的方向指去，“右边有紧急通道，不需要经过电梯门前的监控。如果有人从那里上来再贴着墙壁往里走，那么监控画面里是不会有他的身影。”
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。
正当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时，陈助理打来电话，告知已经将霍景城要求的监控进行拷贝，也拷贝了各楼层电梯前的监控和紧急通道门前走廊的监控。
“二爷。”陈助理说，“有一个坏消息，许多楼层的监控都有或多或少的损坏。即使是拷贝了全楼层也有可能找不到人。”
“公司不是每周都需要对这些设备进行检修？”霍景城的声音里是隐隐压制不住的怒气。
陈助理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监控室负责人，“按公司条例来说确实是该这么做。但是有的人中饱私囊，动了手脚，导致监控没有及时维修。”
负责人大口地吞咽口水。
“我现在过去。”
霍景城留下一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。
他本来以为设计部的监控出问题是有人故意破坏，打算做局针对祝锦。
现在看来，霍氏集团上下都像是破掉的塑料袋，上下处处都是问题。
……
监控室内。
“之前的负责人呢。”霍景城冷着脸问道。
眼前的负责人他并不熟悉，显然是在他离开集团后换的新人。
“额……”对方咽了咽口水，“他因为职务问题被辞退了。”
职务问题？
这句话骗骗外人就得了。
霍景城之前可是执掌霍氏十几年的人，他对霍氏一些高层和管理都格外了解。
显然，监控前负责人的离职是被人故意辞退，为的是给自己的人铺路。
结果，谁想得到，铺路的竟然是个废物。
霍景城冷眼扫了对方一眼，“你最好祈祷你上头的人能够保得住你。”
说完，一行人离开了监控室。
等坐回车上，陈助理才问道，“二爷，这件事我们要做什么？”
借对方出错去谋求属于自己的利益才是正确之举。
霍景城抬手抵在额角处轻摁揉两下，“回老宅。”
他本是不想这么早回霍氏集团，也不想管这些事。
但身为霍家子孙，他不得不管，没有办法继续装傻。
霍氏集团设立监控就是为了保护集团里的大多数利益，这样大规模出问题，日后对霍氏集团而言也只会是一个大麻烦，谁也无法确定事情会在什么时候发生。
这么大的漏洞，如果敌对的公司买人来霍氏集团动手脚的话，那对霍氏集团来说将会是灭顶之灾。
“是。”
黑色的宾利车在夜色中穿梭，等到霍家老宅时，时间来到了晚上九点多。
霍老爷子这个点大多数时候已经在准备睡觉了。
整个霍氏老宅也只有几盏昏黄的灯还亮着，大多数老宅的仆人都已经收拾妥当打算入睡，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守夜。
“你累的话先上楼休息。”霍景城叮嘱道。
祝锦摇头，同人摆摆手，“没事。你去忙，我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
霍景城俯身在祝锦的嘴角落下轻轻一吻。
陈助理推着霍景城上楼，祝锦单独一个人留在楼下空旷的大厅，她低头回复着手机里的消息。
楼上书房。
霍老爷子身上是黑色的丝绸睡衣，他坐在书桌后，“怎么了，这么晚回来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他清楚，如果不是要紧事，自家孙子不会大晚上来找自己。
“霍氏集团内部出现问题。监控很多都坏了。”霍景城言简意赅地说道。
霍老爷子听得眉头紧皱。
“这次设计部有稿件外泄，被对方当做是抄袭。所以我去查了一下监控，发现公司的监控并没有根据条例每周进行检修。”
这对霍氏集团而言是一个大麻烦。
监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，不然霍氏集团也不会每个月都花费高额经费进行维修。
“爷爷，我想您也清楚这件事的麻烦程度。”
霍老爷子紧了紧攥着龙头拐杖的手，捏捏眉头，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……”
“只要你回来，祝锦那件事我帮你摆平。”霍老爷子说。
他虽然人在霍家老宅，但是公司都发生了什么，霍老爷子比谁都清楚。
“短时间内我不会回到霍氏。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。”
霍景城第一次在霍老爷子面前展露出自己的野心，“我要调查清楚当初父母出事的情况。同样，我不能够一直都只依靠霍氏。”
熟悉的话语在多年后又一次传入霍老爷子的耳中。
他依稀记得上次听到这番话是自己的二儿子亲自来找自己说的。
对方想要独立，想要离开霍氏，想要出去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功绩。
但这一切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松便能够办得到。
长久的沉默后是霍老爷子沉闷的叹息。
“你想好了么？”霍老爷子双眼直勾勾地看向霍景城，要在他身上看见曾经的那抹熟悉的身影，“如果离开霍氏，以后要回来可就很难了。”
霍景城毫不犹豫地给出自己的回答，“我想得很清楚。”
霍老爷子叹息，他摆摆手，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监控的事情……”霍景城问。
“监控我会让你小姑去查，看看是谁这么为非作歹。”霍老爷子拄着拐杖撑起身来，“别担心。霍氏可是百年老企业了，那些个老家伙可不会看着他出事。”
“我啊，也该消回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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